
以下文章來源于純潔的微笑,作者云游小生
這是一往篇給大家?guī)淼娜宋锓窒怼?/span>
全文6666字,閱讀請謹慎。
2019年5月15日,美國政客一紙禁令,將華為“封殺”在了大洋之外。
時隔一年,美國又一道禁令:凡采用美國技術和軟件芯片廠商,在向華為提供某些芯片前,需得到美方許可。
有人說,華為沒上市,美國想入侵華為內部,難度太大。
但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中國在5G建設上領先,即使以國家之力制裁一個企業(yè)顯得不那么體面,但美國也沒有別的辦法。
去年才開始接受采訪的華為創(chuàng)始人任正非說:美國的打壓,比想象中早了兩年。
既然做的是跨國生意,心里早準備好了會有這么一天。
能從餓的抓糠吃,到令美國政客都忌憚的企業(yè)家,任正非光棍闖天下,把自己守成了青山,也守成了柴火。
要知道,命運對任正非并不寬容,甚至常常連棍夾棒打一頓。
他的一生,從前隱晦不為人知。
只有華為管理的書,在書店里默默陳列;華為管理策略,在商學院的課堂上,一遍遍解讀。
直到母親去世,半生苦難才一點點浮出水面。
只有中國最牛的企業(yè)家們,對任正非充滿敬佩。
而民間,永遠充滿非議。
00 活著
遠在貴州的深山里,有一個小城叫鎮(zhèn)寧。
紅軍長征路過,十萬大山莽莽叢林, 抬腳是走不盡的山,低頭是產不出糧的地。
從鎮(zhèn)寧縣到黃果樹瀑布,20多公里。風景絕美的地方,都窮。
窮到什么份?餓!
1944年的秋天,任正非出生在鎮(zhèn)寧,排行老大,6個弟弟妹妹。
新中國成立那一年,任正非5歲。
人心是振奮的,挨餓也是真實的。戰(zhàn)后的中國一片破碎,除了振奮的人心,什么都沒有。
米缸里的糧食都是精打細算分好的,確保每個人都能活下來。一個人多吃一口,也許就會有一個人餓死。
餓的受不了,又趕上高考,任正非就抓米糠吃。
被爸爸撞見,過了一段時間,他每天能多吃一小塊玉米餅。
不知道玉米餅從哪來,只知道這是從全家人的嘴里摳出來的糧食。
柳傳志寫過小時候挨餓:
我餓的實在受不了,想起抽屜里有一盒中藥是羚翹解毒丸,我就吃了兩顆,幾小時后藥性發(fā)作,抽筋斷腸,頭痛欲裂。
全國上下都在挨餓,沒人在乎窮山村里那個叫任正非的少年。
床上鋪的是稻草,一翻身就能聽見草葉間摩擦出沙沙的聲音。
每年國家發(fā)的布票,攢一塊都夠不上做件新襯衣,棉花也沒有,兩三個人擠在一床被子里。
高中畢業(yè),母親東拼西湊,縫出一條百納布床單,任正非就這樣背著鋪蓋卷到重慶上大學。
這一去,就碰上了中國最疼痛的年月
02 傷痕
1966年,十年浩劫的開始。
父親臉涂的漆黑,頭上戴著高帽,綁到街上游行,腰都直不起來。
母親噤若寒蟬,信中只字不提。
從同鄉(xiāng)口中得知家里境況,不敢聲張的任正非一路扒火車回老家。
路上被造反派揪住痛打,趕下火車。
不知挨了幾頓打,扒了幾回火車,摸黑走了幾十里山路,推開家門,只看到一地狼籍。
母親、弟弟、妹妹像男人一樣,在冰冷的泥水里挖沙、在隨時會塌方的山中抬土。
往日里受人敬仰的父親,被造反派看管,一邊被羞辱一邊出苦力。
命和尊嚴,都在寒冷的呼吸里瑟瑟發(fā)抖。
父親還有最后的清醒,催任正非趕快回校,回校學習,不要卷入是非。
對任正非而言,父親是懂得天下人間萬物之理的人。
他穿走了父親的皮鞋,回到了重慶。隨后發(fā)生了震驚世界的重慶大武斗。
因為走資派的父親,任正非沒資格參加這樣的活動。
昔日的老師、校長被揪下講臺,赤腳押在路上。課都停了,他只能自學,計算機、數(shù)字技術、自動控制,學完理工科,開始學邏輯、哲學,又學了三門外語。
痛苦時悄悄拿起《毛澤東選集》,讀了一遍又一遍。
這是他第一次,對痛苦有了清醒的認識。
再次從書堆中抬起頭,已不再是滿臉稚氣的書呆子。
畢業(yè)那年,任正非認識了第一任妻子,孟軍。有人傳言,他的岳父是四川省省長。
傳言的起因,是作為走資派的兒子,任正非不可能分配到部隊當兵,但他卻在那個“芳華年代”穿上人人羨慕的軍裝。
任正非所在的基建部隊,其實就是穿上軍裝的施工隊。
到了基建部隊當通信兵,白天就著白菜腌蘿卜埋頭苦干,晚上睡在稻草上,讀所有能讀到的書。
一位技術員曾描述自己在國外見到的先進檢驗設備。任正非不吃不喝根據(jù)結果反推,推導出了儀器的設計,研制出中國第一臺“空氣壓力天平”。
他成為解放軍科學家代表,然而各種榮譽獎勵與他擦肩而過,入黨都沒有份。
除了戰(zhàn)友們口頭上喊他“學習毛主席著作標兵”。
就像我們今天提起一個人,都說他是個“好人”一樣。
1976年10月,四人幫之夢破碎。
全國上下喜氣洋洋,活著的各歸其位,死了的平反昭雪。
人們忙著彌補失去的時間和其它一切。不但要恢復,還要比從前更好。
未等父親平反,領導就批準任正非入了黨,參加全國代表大會。
與中央領導合影的照片,放在大大的鏡框里,高高的掛在家中墻上,父母驕傲的笑了。
那些之前無論如何努力都得不到的榮譽,一夜之間翻山越海地涌向任正非。
“標兵、功臣……”他領了獎,轉身就分給了戰(zhàn)友。
在被冷落了多年后,曾可望不可及的一切,已不再可愛。
那時他已有一兒一女,女兒叫任晚舟(后隨母姓),兒子叫任平。
女兒曾大叫:“爸爸,如果我考不上大學,你要為我的前途負責!”
03 豹變
1979年的春天,鄧小平伸出手,在地圖上畫了一個圓。
改革開放的熱潮,像海浪一樣拍打著這片曾經(jīng)禁錮的國家,財富的神話每天都在從天而降。
1982年,部隊裁軍。任正非被分配到某軍事科研基地,不出意外,他會有一個無限光明的未來。
女兒的聲音讓他難受。做為隨軍家屬,14年間兒女一直跟著部隊轉學。又該怎樣做,才能給家人一個未來?
幾番掙扎,任正非還是選擇離開奉獻了整個青春的軍隊,轉業(yè)到了地方。
他將目光投向了深圳,在南海石油后勤服務基地,做經(jīng)理。
剛從部隊出來的人都是傻子,人們都這么說。
任正非被一家貿易公司騙了200萬。
自古欠債,要么還錢,要么去死。
遠在貴州的父母,急匆匆去到深圳,渴望用親情支持兒子渡過難關。
上有老,下有小,任正非左顧右盼,只看到菜籃子里死魚翻的白眼珠,和揀來的菜葉。
1965年,美國研制出世界上第一部以計算機控制的電話交換機——程控交換機,成為世界電信網(wǎng)的主流設備。
而中國在通信市場上的技術,一片空白。
槍炮的戰(zhàn)爭結束了,科技戰(zhàn)爭開始了。
聰明人從港臺倒來各種交換機,轉賣或貼上自己的標簽。華科老板許瑞洪弄一批貨,找一幫學生在中關村組裝,貼上標簽,一個暑假就賺了2000多萬。
還在聯(lián)想的倪光南,思索如何研發(fā)自己的程控交換機。
還在體制里的任正非敏感地意識到這項技術的重要性。
他覺得國企有著義不容辭的責任,立即向董事會申請成立“數(shù)字程控交換機研發(fā)組”。
人均工資不到100的年月里,第一年花了100萬,第二年花了200萬,一無所獲,他還想再要錢。
人們都肯定任正非瘋了。
他被開除了,欠的幾百萬也不用還,領導只想離這個瘋子遠點。
任正非留下一張欠條揚長而去:這筆錢我任正非一定會還上。
1987年,任正非借了2萬塊錢,找到5個朋友,在一個簡陋的小屋里成立華為。
這一年,任正非43歲,早過了上刀山下油鍋的年齡。
沒有能仰仗的靠山,沒有會來事的手段,最初的華為倒賣過墓碑,賣過減肥藥,還倒騰過一段時間報警器。
那段時間全國上下大喊“市場經(jīng)濟”,政府、企業(yè)、服務業(yè)都在改進服務設施。
交換機的市場像雨后春筍一樣,冒出尖尖細牙,引得國內生生長出了200多家銷售交換機的企業(yè)。
任正非搞到了香港鴻年公司HAX交換機的代理,最火的時候,公司賣到斷貨。
1992年,深圳南山地標海王大廈建成。大廈上海王手持三叉戟,策馬凌空。
天馬行空的1992年,4000萬人流入廣東。這片土地剛成年,就飽經(jīng)滄桑。
第一次去美國考察,歸來后,任正非決定開發(fā)最新的數(shù)字交換機。
成功,大家分錢;失敗,兄弟走,我跳樓。
任正非還想養(yǎng)豬,手里的錢不夠小豬仔,只好做罷。
鄭寶,清華大學博士,帶著學弟李一男,交出了華為第一批交換機。
當年,華為銷售額破億。
并不是大家都愛國買國產,也不是華為技術多牛B。
任正非有一幫“上能端香檳談理想,下能卷褲腿挖田地”的團隊。
活下去,這三個字背后,每個人都能寫一部血淚史。
可能除了錢,最能打動一個人,是最虛幻的夢想和野心。
04 活下去
1992年的時候,一個縣郵局處長學車考駕照。排隊一年,才能排上號。
華為駐地一位辦事處主任,四處托關系借了一輛新轎車,送到郵局處長家,陪著練車。
練習場的雪剛融化,處長一腳油門陷進了冰坑。
華為的這位主任脫了鞋襪,跳進冰冷刺骨的泥水里,拼命將車推出冰坑。
有的人,打聽到一位領導坐飛機來,于是冒充接機企業(yè),偷梁換柱把領導送進華為展廳;
還有人把電信局所有領導的家務事全包了,上到領導兒女上大學,下到家里換煤氣罐。
費盡渾身解數(shù)拿到合同,一點不敢含糊。
西藏墨脫,高寒缺氧,地廣人稀。華為員工王文征,翻過4座雪山,八天八夜,把鐵塔部件一根一根背上珠峰。
如果一個人兩手空拳,無財無勢無德無貌,一夜之間搖身直上青天,不可能只吃干凈飯!
活下去,是華為的哲學。
80年代,中國大門剛一打開,國際巨頭轟的全涌了進來。國內通信市場都成了擺在別人桌上的烤鴨。
華為一上來的對手,就是美國的朗訊、瑞典的愛立信、德國的西門子、比利時的貝爾、加拿大的北電、法國的阿爾卡特、日本的NEC和富士通。
那一仗,后來人們給起了個名字,叫七國八制。
華為的處境很尷尬。別人都是成熟的技術與設備,華為只有剛起步的低端水平。
招來的學校精英擅長理論,卻連真正的交換機都沒見過;
工資不能按時發(fā),有人領了年終獎就跑了;
小偷經(jīng)常翻進辦公室,偷完空調偷研發(fā)的新產品。
最要命的是沒錢了。
借了高利貸的任正非,指著窗戶,發(fā)誓不成功就跳樓。
第一批C&c08O數(shù)字程控交換機,賣給了義烏電信局,不是死機就是斷線。
任正非和鄭寶帶著開發(fā)組直奔義烏。
24小時,兩班倒,人員分成兩撥,輪換做調試。
天冷,就穿兩雙襪子,兩件外套,經(jīng)常短路,難能喝上一口熱水。
直至數(shù)年后,任正非才撤回駐守義烏最后的員工。
在其他地方,項目團隊的頭兒,經(jīng)常到電信局,任務就是過去挨罵,把領導哄開心。
人們說,華為把三流的產品,賣出了二流的服務,一流的市場。
華為市場部說,就是要把客戶嚇一跳,把他們震撼住,把合同給我。
豁出去別人容易,豁出去自己這種事,真不是誰都能干出來的。
商學院的課堂上一遍遍講華為的管理秘籍,任正非手一揮:
華為沒有哲學,我本人也不學哲學。華為所有的哲學就是以客戶為中心,為客戶創(chuàng)造價值。
中國人張嘴閉口談管理企業(yè),就離不開稻盛和夫,馬云到日本也要去專程見一見這位老神仙。
然而,在同樣技術出身的任正非眼里,稻盛和夫一人打造3家世界500強公司的核心,才不是靠哲學,而是他擁有的尖端技術和一流人才。
沒有技術和人才,管理哲學都是牛糞上的鮮花。
05 人財
別看任正非出門坐經(jīng)濟艙、排隊等打車,身家上億出門像個普通老百姓。
他動真格花起錢來,連見慣了世面的高管都心疼。
1999年,華為長大了,成為大公司,一年的銷售額也能有20個億。
任正非在美國轉了一圈后,決心請IBM幫華為做一套流程管理系統(tǒng),IBM報價20億。
高管心疼,勸任正非別花這冤枉錢,實在想要,那也得砍砍價。
任正非反問:砍了價,你能對風險負責嗎?
后來,華為付了20個億,還請人把IBM顧問的辦公地點,改造成IBM一樣的風格,只為讓顧問們有在家的感覺。
用任正非一貫的理解就是:眾生太苦,得讓別人過的幸福點他們才能幫你吧。
中關村一位IT從業(yè)人,講了一段他所知道的華為銷售刺激法:
桌子上碼了小山一樣的現(xiàn)金,想拿走,就去打市場,賣出更多的華為產品。
還有一段研發(fā)激勵法:
一位新人,帶著團隊在瑞典搞半導體開發(fā)。兩年時間,研究成果填補了科學空白,連連五級工資獎勵。
在華為,就連懷才不遇這種借口都找不到。
2019年,華為開出200萬年薪招聘。引得社會各界一通雞飛狗跳、人仰馬翻吵炸了天。
華為真舍得花錢。
央視采訪任正非,這位老人激動的說:
我們求著發(fā)達國家把高科技賣給我們。結果買回來打開一看,里面是中國蛋。
這是咱們中國雞跑到外國下的蛋,我們交了關稅花了高價。為什么不能讓自己的雞在自己家生蛋呢?
讓他們多賺錢,讓他們給國家發(fā)光!
那又為什么不能讓外國的科學家到中國來生蛋呢?
既然美國當年吸引了那么多東歐優(yōu)秀人才,我們?yōu)槭裁床荒苣兀?/span>
給他們幸福的生活,讓他們來中國多生蛋。
像美國一樣,把優(yōu)秀人才吸納到中國來,這個國家怎么能不井噴呢?
養(yǎng)人就得管飯,沒有白使喚人家的。衣食無憂后方安定了,才能一門心思搞研究談理想
2003年,美國公司思科狀告華為侵權,涉嫌盜用軟件、非法抄襲二十多項罪名。
最艱難的一段時間,任正非打算把華為賣給摩托羅拉。
收購方案確認了,意向書也簽好了,摩托羅拉反悔,嫌75億美元收購華為太貴了。
2004年華為與思科最終和解。
從這一年開始,任正非每年撥出去4億美元研發(fā)芯片,扔進去連點水花都沒有。
高管心疼錢,他說:
芯片暫時沒有用,也還是要繼續(xù)做下去,這是公司的戰(zhàn)略旗幟,不能動掉的。
1992年在深圳,任正非北上招人,有人說“人招多了也沒事干”。任正非就罵,“我叫你招你就招,沒事做,招來洗沙子也可以?!?/span>
美國制裁華為,華為反手掏出自己研發(fā)多年的“備胎”芯片和系統(tǒng)。
人們夸任正非真是有大智慧,未雨綢繆提前備了一手。
但時光倒轉回去,他養(yǎng)一撥人花錢搞研發(fā),長達幾年沒有一毛利潤回報。
在別人眼里看起來,當時的他和瘋子無異。
06家國天下
1974年,李政道說,中國要培養(yǎng)一支少而精的基礎科學工作隊伍。
得了圖靈獎的姚期智,鐵了心離開美國,跑去清華,教一群本科生計算機基礎理論知識。
帶著華為幸存的任正非,任性的招來幾千名數(shù)學家、物理學家、化學家,給他們最好的待遇,請他們研究基礎科學。
扒開表面的鮮花,基礎研究就是鮮花下面的牛糞。這坨牛糞,偏就是美國打貿易戰(zhàn)胸有成竹的所在。
華為做出了自己的芯片、自己的手機系統(tǒng)。芯片名麒麟,系統(tǒng)名鴻蒙。
舉國歡慶。
可是,做芯片用的機器、技術還是人家美國的。
那些玩弄政治的政客們,就在前幾天,一紙文件,所有使用美國技術的公司,不敢再與華為合作。
這就像微軟突然關了所有電腦操作系統(tǒng)服務;
谷歌停了所有手機安卓系統(tǒng);
Adobe停了所有PS、工業(yè)設計軟件......
有人悲嘆:這次華為要被搞死了。
疫情期間,幾十座歐洲5G基站被縱火燒毀;
疫情還沒結束,英國有人高喊,至2023年將從5G網(wǎng)絡中全面移除華為設備。
任正非一次次地說:華為是一家國際性公司。華為賣的是一個裸設備,這個設備上沒有意識形態(tài)。這個設備是由運營商來掌控的,不是華為。
科學家們一次次拍案而起:科學無國界。
然而,國家之間的競爭,歸根到底就是科技競爭。
當全國上下騰騰冒著愛國的熱氣,豪氣萬丈的摔蘋果用華為時,任正非淡淡的說:
不用華為,不代表不愛國,我女兒就用蘋果。
他努力淡化紛爭和偏見,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處于中立。
任正非曾想退休后,找所大學,研究數(shù)學、熱力學和宇宙起源。
沒研究成熱力學,卻被美國一桿子捅上了舞臺。
隱匿半生,也許任正非做夢都沒有想到,今天需要他“意氣風發(fā)”地坐在成功的岸邊,向全世界一遍遍解釋華為和自己。
從1987年創(chuàng)立華為,到2019年,整整31年,任正非接受的采訪,不超過10次。
胡潤富豪榜將任正非的名字掛了上去,馬上收到一紙律師函。
國務院表彰改革先鋒,評選任正非,連連請求取消。
記者圈里,華為園區(qū)出了名的難進;華為人出了名的難采訪。
國家紙貴,別為我們小公司浪費,任正非說。
2019年,女兒孟晚舟被扣押加拿大。
美國的制裁,像凌空飛舞的菜刀一樣,劈頭蓋臉地剁過來。
隱藏低調了大半生,年近80的任正非不得不站出來,微笑從容端坐世人面前。
問及被扣押的女兒,他笑著說:“會打電話啊,講講笑話?!?/span>
夾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,華為成了混戰(zhàn)的大旗,女兒成了博弈的籌碼,。
寫在最后:
現(xiàn)在的任正非,看起來既冷酷又精明,身上有成功生意人的一切素質。
和他同時代的人,有人一生牢獄,有人一生窮苦,能活著傲視群雄的,鳳毛麟角。
中間的辛酸與荒唐,有時常常連當事人也恍惚。
而那些不可言,不可說,不能語的灰暗,就像天上橙黃的月亮,在黑夜里投下昏暗的光影,暗得無法睜眼直視。
畢竟,牛B都是給別人看的,只有苦B才是自己的。